【偃师人的一天】《二宝成长记》(仿文言文习作)河南/李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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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 偃师人的一天 2018-08-29 09:40
【偃师人的一天】《二宝成长记》(仿文言文习作)
河南/李红军

  细思量,世间苦差多矣。人常曰:育童实非美差。说白了意即:引孩子不是好活儿。一眨眼,吾家二宝年已一岁过半。美差苦差,个中三昧,唯有自知。恍若南柯一梦,白驹飞逝如电,跳脱晷漏之刻,奔赴人生之隙。电之不可存,犹如时光之不可留。书完拙文《二宝满月记》,本不愿续之。孰知时过境迁,二宝天性水落石出,愈加讨吾欢喜,柔情遂施施然,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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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友不期而遇之,或曰,抱儿,比抱十万钱还美!吾暗自盘算,何止十万,百万之巨亦非堪比。或曰,此儿视之可爱,真聪明也。人皆默认自家孩童聪慧,此天性使然,固有血脉情理在焉。吾亦知唯有入学之后,方显彼此聪愚之别,今唯有启蒙之。或逗笑曰,咦!可长这般大矣,真乃快哉。吾暗地思忖,不绕其身边,不烦其精神,自然倍觉长速之快,关键在于参照何人。殊不知,吾日日与其相伴,闻其啼哭辄抚之慰之,闻其朗笑则舞之蹈之。年逾不惑之人,因二胎再度聊发少年之狂,亦不惧世人哂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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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某午,正值午休之时。二宝睡点未到,吾视其在家搅扰,遂抱之出门。下楼哄其入童车,以推之前行,减轻体力。无奈,其双腿半撑后蜷缩,始终不得入内,吾唯有双手抱其游玩。烈日炎炎,沿途并非树荫勾连,汗水若断线之珠,随心跳滴答,汝争吾赶,逐颗崩落步履之间。最可怜者,非二宝莫属也,汗珠自额间渗出,排排行行,几近蜇眯懵懂而清澈之眼。吾止步,出纸巾,为其拭干,二宝兴致不减反增。待至广场游园,觅得一树下石凳,将其放于膝上,刚落坐,来不及与其逗趣,吾之睡意席卷而来,波涛汹涌万分。欲睡嗜睡,又岂敢睡去,数次惊醒,吾儿在手,冷汗万箭穿背。后怕阵阵袭来,环顾四周,人影若有若无,婆娑之树亦恍如抢夺孩童之盗,蒙汗之药若被歹人洒来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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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吾自不敢怠慢,用心亦愈专。其身为男儿,吾亦身为男儿,必先树其意志。跌倒,言语鼓励之,使其一点点爬起,而绝非立即上前搀扶。有些则无须教之,譬如上下台阶。二宝趴着上之,倒趴着下之,酷似录像倒放,时光倒流,令人百读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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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观洒水之车,吾抱其于十字街徘徊,每见洒水车前来,即遥指之,追踪之,直至其眼中惊喜流溢,触动吾,感染吾,与其共欢欣同鼓舞。吾见其意犹未尽,乃索性抱其疾走,乘兴直追,直至洒水车匿迹,遂罢。未开口说话前,其聪明之处招人喜爱。欲使吾知其心思所在,其双手粉嘟嘟抱住吾双腮,瞪吾一眼,将吾脸扭至其兴奋之处,让吾或观之,或趋之,或融之,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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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家西南,有高楼在建,围墙之内,存构树一株。构树果实俗乎毛构头者,红艳欲滴,招摇枝端。吾欣欣然,奋力蹦起,有幸够得一枚,送至二宝唇边,其唇齿交错,初尝甜蜜,侧脸相视一笑,再尝,欲吞之。吾知此果除周边红蕊外,内核不可食,遂于其哭声中弃之。此后,每经此处,必嚷嚷着命吾为其摘果。此果食多上火,吾哄劝一番,其亦能勉强听从。怪吾,引其上船,船行一两步,又劝其下船。言甜,必言苦。其患病之时,喂药最难,连哄带骗皆无用。一人抱其半躺,另一人用去掉针头之针管,吸入药液,待其启唇哭出声,趁机狠心将药液沿口腔侧壁推入。苦药使其翻江倒海,难以下咽,唯有以嚎啕大哭排遣。吾有泪打转,强忍不使其落下,倘若砸于二宝脸颊,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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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本不信命,然亦不反对之。依生辰八字,二宝命中缺水。每见水流,无论自来水,或雨滴,或沐浴,凡哗哗然,淅淅然,沥沥然,二宝必现欢颜无数,伸手触摸之,抓挠之,拍打之,好不惬意,吾不忍断其水流,避其水流。及至水滴覆盖二宝脸面,衣襟湿透,吾方将其抱走,远遁水之世界。二宝必定没命似的哭喊,任泪水替代其余水流,吾唯恐其因玩水而患感冒等小恙,无奈,狠心罢之。水能勾走人之魂魄,于命中缺水之人,吾深信不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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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宝喜动、植物,乃至沙石等矿物。论动物者如猫、狗之类,见之眼必大睁,唇则微启。猫狗若视二宝弱小而前驱,甚至作匍匐纵身一跃状,倘二宝双脚在地必奔至吾怀。猫狗若因躲人而转身,二宝必命吾追之,待至其踪影俱无,方肯罢休。动物中最喜爱者非鱼莫属,吾携二宝看鱼处有三:一曰城建局楼前小桥下也,有小潭,鹅卵石铺底,潭边有铁栏,高尺余,至于水者,大抵乃雨水,抑或所放自来水,总之,非活水,鱼则皆为锦鲤,游来游去,颇为自得,二宝来观,鱼亦不避之,二宝眉开眼笑,一时伸手,舍身欲掬之,将坠潭,吾速拽其衣襟,方求得安全;二曰农业银行玻璃门内也,玻璃鱼缸盛放,四面封口,唯留一气孔,水中鱼不知其名,亦不知其类,仿若贵族,但稍显扁平,人来人往,亦无所惧,二宝轻抚缸壁,鱼有所感知,贴着玻璃缸外二宝指尖,做亲吻状;三曰超市贩鱼之所也,各类鱼一应俱全,虽均为鱼缸所盛放,然顶不封口,可无所挂碍观之,每观必尽兴焉,二宝得寸进尺,欲伸手抓之,吾恐鱼有利齿,跃出水面噬之,遂顾左右而言他,走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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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植物者,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堪称一世界。二宝最爱者垂柳也,二实小及实验中学门口之人行步道,遍植柳。远观之,郁郁葱葱,吾抱二宝途经此处,二宝晃动身躯,急于前往。待至柳下,缓步,吾用嘴奏起锣鼓家俬,长条细嫩者拂其面,痒痒之感,无关疼痛,二宝眯其眼,嘿嘿哂笑,有再一再二,必有再三再四,如法炮制,不厌其烦,尽享垂柳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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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矿物者,一捧沙,一块石,二宝见之,必抓沙,捡石,玩之而后快也。吾恐沙眯人眼,石砸人脚,尽力避之。然偶尔玩一番,也未尝不可。二宝最喜把玩石狮子口中所含圆球,也即所谓之宝珠。有三个玩处,一曰市政大楼下,石球活动余地较大,可前后左右四方游转,伸手即可触摸之,缓缓转动,咔哒咔哒之声传来,二宝笑得合不拢嘴;二曰百货大楼前,石球较小,似乎卡在某处,显得僵硬,即便如此,二宝依然喜爱有加;三曰农业银行前,石球可做左右亦即东西向运动,二宝每抚之推之,旋转自如,百玩不厌。圆球颇重,仅有风吹,恐难活动,即便打雷,亦嵬然不动。经二宝之手触动,石狮仿佛从梦中醒来,祥云随之诞生也。石狮若有灵,莫非视二宝为知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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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牙学语之时,二宝先学喊妈,后学猫叫。喵喵之声,若是闭眼细听,以为世间多此一只狸猫,甚是可爱。回味之,则有万般温柔旖旎而来。某月某日,爸爸爸爸喊个不休,吾倍感三生有幸,绝无白白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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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夜,妻抱二宝先行出门,须待其睡意产生,方能归来。带孩童而言,出门在外,有风景轮转,比在家好熬数倍。吾稍事接应。临出门之前,吾手机电联妻,问明地点所在,复问其有何所需。妻曰,所带之水不多,唯有口渴而已,可多带些水来,吾饮些,宝饮些。吾乃携水壶前往,三人谋面,喜不自胜。打开水壶,递至二宝唇边,咕咚咕咚饮下数口,好不惬意。孰料,二宝手握水壶,将壶嘴塞入妻口,示意饮水。妻笑着饮罢,二宝又将壶嘴对准吾口,吾笑得合不拢嘴,水喝得洋洋洒洒,丑如大象。此水,吾虽饮在最末,饮得最少,然品得最甘,味得最甜。二宝不抠,手握食物,遇得熟人尚未佯装索要,即给对方,可见其不小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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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每次怀抱二宝归家,二宝挣脱吾手,先钻其母居室,若见母未回,哭喊要之,空空之中,必抓其母某件衣衫,拿给吾看,亦算作失落后之慰藉。妻之衣衫,沾染乳香,经久不散。二宝闻着乳香,仿佛躺入母怀。至此,吾方知其聪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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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吾外出劳作,倦归。二宝本欲奔至厨房取物,闻吾唤声,转身奔至门口,低头拎起拖鞋,递至吾脚下,为吾更换。一瞬间,热泪簌簌而下,吾抱其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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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此情谊,萦绕膝头,幻化天地,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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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8.29-9.7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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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条回应 只看楼主 最新
二鬼李 超级版主 2018-08-29 12:57 沙发
西亳人家 论坛版主 2018-08-30 14:38 板凳
养活孩子真是不容易
俏丽人 贵宾 2018-08-30 16:58 地板
写的真不错
红军影像 贵宾 2018-09-01 15:03 4楼
感谢一家子李老师的大力支持!
浩海小舟 超级版主 2018-09-01 21:00 5楼
父子情深
红军影像 贵宾 2018-09-07 11:22 6楼
西亳人家:养活孩子真是不容易回到原帖
深有同感。感谢西亳哥!
红军影像 贵宾 2018-09-07 20:51 7楼
俏丽人:写的真不错回到原帖
感谢您的关注和支持。
小小先森 书童 2018-09-08 00:11 8楼
养儿方知报娘恩,写的很真实
仁士1 论坛版主 2018-09-08 10:13 9楼
红军影像 贵宾 2018-09-09 07:26 10楼
浩海小舟:父子情深回到原帖
感谢舟哥指导。
红军影像 贵宾 2018-09-09 14:34 11楼
小小先森:养儿方知报娘恩,写的很真实回到原帖
感谢您的指导!
yslyhn 秀才 2018-09-11 18:00 12楼
语言稍显生涩,但是感情还是很真挚的。
红军影像 贵宾 2018-09-14 19:14 13楼
感谢您的支持!多提意见。
红军影像 贵宾 2018-09-16 06:47 14楼
yslyhn:语言稍显生涩,但是感情还是很真挚的。回到原帖
感谢您的支持。
15条回应 只看楼主 最新
红军影像 贵宾 2018-10-01 10:56 15楼
小小先森:养儿方知报娘恩,写的很真实回到原帖
我应该也谢谢二宝的奶奶对他的抚养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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