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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四----母亲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伊人李 18408 0

2019-02-10 17:43

我的母亲四----母亲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图片：f5a5af45b160fe4712b91248d3b6dc7.jpg

我是1994宣布年当学校负责人的，校长等一年考验期过后正式任命。
那年的初秋的一个周日，母亲突然唤我。
说：“咱俩去你姨家吧，我想和你姨说说话”。
我用摩托车带着母亲，很快来到小姨家。
小姨，其实是我姨奶的小闺女，和我同岁，与母亲是表姊妹，由于母亲与我姨奶拉扯的亲，所以母亲与我小姨拉扯的也亲。
小姨很亲热，就在平房顶上那片向阳的地方，我和姨父对脸说话，母亲和小姨坐在另一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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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甥当干部了呀”，母亲说。
“啥干部？姐”，小姨问。
“校长”，母亲答。
“这孩子怪有成色来…………”，小姨感慨道。
…………
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与小姨告了别。
印象中，母亲是不会唱歌或唱戏的。那天，母亲好象在我的身后唱歌，歌声随着耳边的风飘在大地上。
印象中，那天下午，是母亲一生中最幸福，快乐，自豪的时光。
2005年，真的不当“干部”了，那一段真的很失落，很痛苦。
一天深夜，似睡非睡，忽然又去了小姨那平房顶上，还是那天的格局，那天的阳光。
“你外甥不当干部了”，母亲对小姨说。
“咋了？姐”，小姨问。
“我是从人家的小声议论里听出来的”，母亲又说。
“人家咋说了”？
“人家说他犯罪了”。
“啥罪，姐”？
“重婚罪”。
“又娶了个？娶的谁”？
“那还有谁？康素贞”！
“姐，那罪可是通大来，丢人死了，这孩子作振不成器嘞”？小姨站了起来，吃惊地对母亲说。
“我就是来给你说说，我也嫌丢人，我不想话了……”，母亲说着就下了平房。
小姨走到我跟前，问：“这是真的”？
反正不当“干部”是真的，想象中，我就那样信球一样站在小姨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清楚楚的，小姨抡开胳膊，二巴子照着我的脸可扇开了…………。
扇足扇够了，说：“回去赶紧给康素贞退了，给你那媳妇接回家。你娘要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姨夫给你的腿崴了-----”。
“中，中，中，姨”，我答应着小姨，扭头往平房下冲，到大门外，看见那摩托车还扎在那里，又看见母亲匆匆的身影已到村口路边。
“娘，你等等我，叫我带上你……”，我朝母亲大声喊。
“我不会叫你带我了……”，母亲头都没有回，朝着那路边的深沟冲去。
我连忙跨上摩托车，一脚踩开油门，谁知，越是加油门，那摩托车越是不动，但声音惊的小姨家的邻居都出来问究竟。
无奈，我掀翻那摩托车，箭一样跑出去。
“娘，娘，那都是他们说闲话的呀，那里娶人家了……”。
母亲的身影，一会有，一会没有，一会头发零乱，一会衣衫不整……
突然，到那沟边，听得“扑通”一声，这回母亲真的不见了，望着那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沟，我哭了，哭的很响亮：“娘，我真的不敢了……”。
…………
“醒醒，又发艺症了”。
我一睁眼，明亮的灯光下，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床头，昏花的两眼望着我的脸，那眼光，分明是满满的期盼！
“白里一使的慌，黑了你都发艺症，我会跑了”？
说完，母亲又扶着那个马扎子挪过去，艰难的上了床，嘴里嘟哝着：“不睡了，不睡了，不值过睡了”！
…………
“干部”也罢，“官”也罢，“普通人”也罢，人总是的养家糊口的，人总是得干事的，人生在世总是充满着竞争的。
我干工作，是为党的，为祖国的，为人民的，毫不隐满地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为娘幸福、满足和自豪的！
我干工作：顺也罢，逆也罢。
鲜花和喝彩也罢，诽谤和污蔑也罢。
脚踩也罢，手捧也罢。
欺骗也罢，真诚也罢。
喝斥也罢，温婉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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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母亲的殷殷期盼，那些痛和陶醉都在我的身上起不到任何反应！
重婚也罢，金钱也罢，偷懒也罢，贪图享乐也罢……，每每想起母亲那痛苦的表情和疯了似的举动，那便是再多再大的诱惑，也使我悬崖勒马！
为了母亲的安详，为了母亲的信念，为了母亲的幸福。什么样的刀山火海不敢闯？什么样的挫骨扬灰的苦不能忍耐？
母亲已于2014年5月辞世，距今已有四、五个年头。
母亲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2018.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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