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组诗)|(河南)李红军
◎关于文人相轻的话题
魏文帝曹丕做太子时,
写有一部煌煌巨著《典论》。
曹丕的目的是吸引——
父亲曹操和母亲卞太后的注意力,
让他们关注自己超过弟弟曹植。
曹丕在书中有一个提法:
文人相轻。
我与人称逮哥的文友交谈时,
我添油加醋地说道:
“文人相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是促进文学繁荣的动力之一种。
就像李白相轻崔灏七律《黄鹤楼》的结果,
是用如椽巨笔写出《登金陵凤凰台》。”
说完这,我和逮哥还谈了别的事情。
◎关于红军长征的史诗
最近,我总是有一种冲动,
想写一写红军长征,
当然是采用叙事长诗的形式。
一个原因是我的名字就叫红军;
另一个原因是,
我经历了生命中很多的曲折,
需要在思想和精神中重走长征路。
我想最好的写作方式,
就是告别家乡怀揣纸笔,
沿着当年红军长征的路线,
借助地图册重走一遍,
一边采访一边写作。
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对于我来说,
不亚于一次心灵的长征。
◎关于江郎才尽的例证
游牧人逐水草而居,
哪里有丰美的水草就把牛羊和马匹,
赶到哪里去。一年又一年,
就这样无限循环下去。
恐怕从来没有一位哲学家,
批评游牧人循规蹈矩。
诗人就像游牧人,只是逐季节而居。
春天来了,就写春天的风和花;
冬天来了,就写冬天的雪和月。
去年庚子鼠年春天,
疫情来了我写抗击疫情。
今年辛丑牛年春天,
春天来了,我把三年前的旧作,
拿出晾晒一番,陡生江郎才尽之感。
◎关于颜真卿的书法
我的案头没有一支毛笔,
你听不到墨池中狼的嚎叫和羊的咩叫。
我从小学五年级直到现在,
没再和毛笔有过亲密的接触。
我不是存心要和书法作对,
完全是因为文学占据上风。
我对所有的书法家自然是敬而远之,
但有一个人在我心中重千金。
我的书柜中存放有大量颜真卿的书法,
时不时地拿出来摩挲一番。
我只是欣赏或者说远观,
颜体的庞硕和朗阔。
我相信近朱者赤不相信近墨者黑,
我的精神支柱需要颜真卿的朱赤。
◎关于外出旅游的奢望
我一直有一个心愿,
等挣到了一大笔钱就出趟远门,
天南海北地转悠一圈,
趁机写下有流传可能的杰作。
当我看到朋友圈的好友,
跑到新疆或者西藏,
我就羡慕嫉妒恨。
我一直沉缅于这样的幻想,
一想到连生我养我的偃师这块土地,
好多地方我还都没去过,
我也就逐渐释怀了。
既然不能向外走,
我就一个劲儿地向内走,
要是一直走到心灵的源头就好了。
2021.02.21偃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