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赞歌（外一首）
◎雪的赞歌（外一首）｜（河南）李红军
我突破不了高贵的雁阵，
向你挥挥手，微笑点头，
装作素不相识的路人，
去拥抱青云怀抱的酒坛。
你是雪，雪何尝不是你？
当你一年一度地来临，
我正深陷于键盘和鼠标，
在Office的丛林中喘息，
眼光亲近算盘珠的黑亮，
却瞧不见彼岸的乌鸦。
久违了，你的纷扬和顾盼，
宛如纸屑般撕碎的文字，
轻于鸿毛，但重于血珠。
你在我的心电图上起伏，
我缚不住浪尖吞噬的音符。
你化身一名茕立的异性，
戴着黄金和玉石的面具，
抱着情人离去的桥墩哭泣。
我的暖气房容得下冰花，
但通不过你的前世和来生。
谁在人间撇下雪？任凭她
放弃自由的绳索肆意飘洒，
洗刷青铜器皿上的箴言，
期待北风去揭示一袭丝绸
覆盖下的橘黄色的雀巢。
固执的水，苍茫度超过
我们所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火炉在古诗中点燃黄昏，
红绿灯亲爱得像一对夫妻。
我穿越雪缭绕的乡音……
2022.01.05偃师。
◎给孩子讲述雪
世界上纯洁的事物很多，
雪，和你，是其中的两个。
从不问归途和陌路，
从天而来，轻盈的是脚印，
浮雕一样透露着明镜，
印在沙滩上、海滩上和
雪上，都是一样的
冬去春来，夏返秋往。
年轮镂刻下永恒的向阳和
背光。世界拥挤在雪花
的屋檐下，有菊有梅，
更有桃有荷。带着花香上路，
别忘了左手的阳光和
右手的月光，那是大地的
果实和父母的基因萌生的
新雪。能捧就捧起来吧！
用萌芽的鹅黄，破土或破壳，
仰望着旋转的星图，北斗
七星，扫净你屋顶以及
屋前屋后的残雪，拍打
双肩的霰雪，让凋落的花瓣
在家乡的河流中盛开浪花。
裹着一颗人生的珍珠，
打磨尘世的微光，把心灵的
半径涟漪一样扩散成上善和
悲悯，笼罩风雪交加或者
阳光四射的无畏的前途……
你，和雪，从天而来，
轻盈的是水银，灯笼，
雪上空留马行处的水墨。
2022.01.05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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