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峰村 ｜（河南）李红军
原谅我带来的风尘：滚滚车轮及
近视眼镜卸落的风尘；心灵在闹市
裹挟的风尘，它们不能沾染你那
养在深闺的晴岚与地脉。怀古
并非只是凝望着土石，任凭草木的
疏影拨弄着人世的算珠。而是
从光华的汗青中，氤氲出来一颗颗
丹心，烘托气血的蓝图。
孤竹国王子伯夷叔齐用薇菜的泪珠
代替周粟的主心骨。他们的膝盖
使你永生背靠的首阳山，在邙山的
宠爱下，日复一日走向三足乌的
绛纱。窑洞的主人放下扁担和
草帽，凝望新婚燕尔的杜甫构筑的
土娄山庄上空的酸枣，跟随他的
诗歌走向蜂巢般的广厦。
我是问道而来的造访者。怀揣
出生的村庄赐予我的襁褓，而把你
当作呦呦鹿鸣的明镜，熨贴住
童年的水印和暮年的浮雕。玻璃窗
厮磨着钟情的阳光，门扉照应
手指的推敲。山路在羊肠灌输下
从未知数延伸进心房。麋鹿的
山峰转向旖旎彩旗的梦境。
2023.12.8偃师/
